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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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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樓而已,卻是管理極為嚴密,人也不雜。南玄策的車是陌生車牌,進小區的時候,智能崗不識別,還是蘇以陌從包包裏翻出門禁卡刷卡才進的小區。

車停穩,南玄策伸手飛快的落下車窗,從後座拿了蛋糕打開,插上“3”字型的蠟燭點著:“還有最後兩分鐘,快許願!”

這個蛋糕真好看!通體白色的奶油裝飾著一圈紅色的玫瑰花瓣!中間的巧克力牌上寫著她的名字,“祝蘇以陌小朋友生日快樂!”

她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還沒唱生日歌呢!你唱!”

“多事!”南玄策笑著唱起了《祝你生日快樂》歌。他的聲線低沈清冽,簡單的祝你生日快樂也讓他唱到心底。

蘇以陌慢慢的閉上眼睛,雙手在胸前交握許願。她的睫毛不是很長,微微的天然卷曲,高挺的鼻梁,彎彎勾著的唇角上方有兩個淺淺的小梨渦。她的皮膚極好,晶瑩剔透光滑水潤。

說她三十三歲,真的沒人相信,怪不得她聲音要扮老成!真不知道這樣的長相老了會是什麽樣子……

南玄策玩心大起,忍不住用手指沾了一點奶油要點在她眉心。在手指將要觸碰到她眉心那一刻,她睜開了眼睛。

收不住了!蘇以陌覺得眉心一涼,一滴奶油就落在她眉心上:“南!玄!策!”她一字一頓的喊著他全名,好像最近她特別喜歡連名帶姓的叫他,他也不反感了!

而眼前的女人正化身小野貓,張牙舞爪的卷著一團奶油朝他撲過來。南玄策也不躲,任由她把奶油抹在他臉上,唇上。

他的唇觸到了她的指尖,有傷痕的粗礫感,一股子火苗從他心裏冒出來。他抓著她的手輕輕的舔吻,舌頭卷走了她指尖全部的奶油還意猶未盡。

他握著她的手把她拉近,輕輕的吻上了她的紅唇,細細的琢,細細的品,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

冷不防一條小舌從紅唇裏伸出來,靈巧的勾畫著他的唇線,把唇邊所有的奶油都卷走,然後滑入他的齒關與他的舌糾纏在一起……

一只小手扯開了他襯衫的衣襟,像螞蟻行走在樹幹上一樣在他的腰間摩挲,又麻又癢。他覺得他的身體某處正在起著變化。緊接著,另一只手攀上他胸前,觸碰到他胸口的繃帶!

瞬間,理智的弦讓兩人元神歸位——一個幾天前“失足”摔進了五米多高的廢棄陷阱,一個前天剛剛和400多斤野豬搏鬥!都是才從醫院裏跑出來的傷員,玩什麽火!

可直到兩人分開,臉上都是忍不住的笑意。蘇以陌幫他整理好襯衫的褶皺,吐著舌頭說:“差點車震!”

剛剛平覆的欲望又被她說得下身一熱,南玄策微微紅著臉,輕輕一把推開她:“還有臉說?!滾蛋!”

蘇以陌的房子是小區裏最高的一棟,位於頂層還帶一個塔樓。蘇以陌打開門,回頭沖南玄策一笑:“爺,錄個指紋唄?!”

那笑意晃得南玄策眼睛有點花,伸出手指給她錄入,還不忘揶揄她:“求婚你都還沒答應,這就準備讓小爺我登堂入室了?”

蘇以陌唇角一扯:“我明天還要上班,怕你出入不方便。”南玄策提著蛋糕半瞇著眼看著她,以前就覺得她挺能扯的,現在更是能順口胡謅。

蘇以陌率先跨入房門,脫了鞋開燈在玄關的鞋櫃裏翻找起來。南玄策趁機打量了一下她的家。

寬大的落地窗覆著輕薄的白色蕾絲紗簾,紗簾外還罩著一層墨綠厚實的絲絨繡花窗簾。

墻壁上貼著淺淺的大馬士革花紋壁紙,櫻桃木的立櫃和書架,書架上整齊的塞滿了書和唱片。

成套駝色的真皮沙發釘著大氣的銅包釘,造型優雅細膩。沙發下是一張土耳其手工羊毛編織地毯,幾何圖案的紋路,理智又從容。

正對著沙發的是磚色的壁爐,壁爐上擺著相框和各種小裝飾品。一盆小號的橡皮樹立在壁爐旁邊,葉面像是打過蠟,蒼翠欲滴!

蘇以陌在鞋櫃裏面給他找出一雙未拆封的拖鞋。她三下五除二撕掉包裝,把拖鞋放在他面前,說:“搬家時候想著你以後也可能會來,就多買了一雙你的碼。”

“你怎麽知道我穿多少碼鞋?”

“你家鞋櫃裏滿是你的鞋,不用特意看都知道你穿幾碼。”

南玄策不語,低頭一看拖鞋,脫口而出:“喲,還是情侶款啊!”心裏早已經樂開了花。

南玄策換好鞋子跟著她進屋,櫻桃木的實木地板,紋路好看極了,上面打著厚厚一層保護蠟,給人一種簇新的感覺。

他忽然想起蘇以陌在他市中心公寓住的時候,人不在,房子就仿佛從沒有人住過似的,連空氣都沒有人味。

而這裏,整個房間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剛開封的巧克力糖罐,到處都塞得滿滿的,卻沒有該有的生活氣息。

蘇以陌見他蹙眉,似讀懂了他心思,不好意思解釋說:“這房子是阿閎找人裝修的,我才搬過來不久,也就兩個多月吧!平時也不太常住,東西也只搬過來一部分。”

“是不太常住還是從來沒住過?”南玄策問。

蘇以陌一噎,這人眼睛怎麽這麽毒:“……也就剛剛過來換了身衣服洗了個澡。”

南玄策上下打量她,把沒吃的蛋糕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你搬過來以後不常住又去住哪裏?”

蘇以陌一楞,然後好笑道:“搬過來收拾好就去C城找你了,哪裏有時間住。就你現在看到這些,也是今天白天才臨時找阿姨收拾出來的。”

“有好多家具家電都不太會用,阿煜給弄了智能家居,APP我還沒去看過,我也不太會。”

她一邊說一邊找出空調的遙控器把客廳的空調打開。冷氣應聲逸出,南玄策這才滿意的露出一抹笑,肚子也有點餓了。

“你晚飯吃了麽?”南玄策問。

今晚又是加班又是對付盤運暠,什麽都沒吃,給南玄策一說,她也有點餓了:“你不說我都快忘記沒吃飯了!出去吃還是點外賣?我生日應該請你吃大餐的!”

“就你那胃?今天又餓了大半天,能經得起大餐?還不如吃蛋糕!”南玄策朝她翻了個白眼,轉身到廚房,拉開冰箱,還真是琳瑯滿目,水果牛奶飲料啤酒應有盡有,食材麽……只有雞蛋!

“你這冰箱裏的東西沒過期吧!?”

“沒呢,今天才剛剛讓阿姨買的。”

“做個雞蛋羹?還是雞蛋布丁?”

南玄策話問出口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這個女人無糖不歡,他這問題問也是白問。他就應該說雞蛋羹的。

果然蘇以陌想也沒想:“布丁!”

南玄策從冰箱裏取出四個雞蛋一盒牛奶,然後在流理臺的洗手池洗手,蘇以陌也跟了過來。她家的洗手液的泡沫濃厚,把她手心指腹下的傷痕遮住,只能看見那白玉一樣的手背。

他想起剛剛在車上這雙手的手指在他唇上的觸感,忍不住握住了這雙手,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幫她沖洗幹凈,又用幹凈的擦手毛巾把水一一吸幹。他擦得仔細又認真,像是在補償他沒陪在她身邊。

蘇以陌看他如此專註,說:“聽隋棠和阿歡說你今天去旁聽了龐婷婷的案子?”

“嗯,她害你,罪有應得!”南玄策把毛巾掛好,讓蘇以陌坐回沙發休息等他做好。

然後,門鈴就響了!

蘇以陌一臉茫然的看著南玄策,這深更半夜的,她又是第一次住在這裏,會是誰來找她?

作者有話要說: 南玄策:老司機,你開車!

蘇以陌:我開了!

南玄策:……

×

這個生日終於過完了!

生日拖的時間實在是太長,長得都快忘記這倆人是傷重病患了,今天想起來了!

話說,今天又新增了收藏,謝謝啦!給大家筆芯,麽麽噠!

☆、下卷三十四 背叛

蘇以陌一臉懵逼的去看自家門禁,門禁的視頻裏樓門前、車庫鏡頭裏都沒有人,難道是在門口?她把眼睛湊到貓眼裏向外看,很快又縮了回來。

南玄策在廚房見蘇以陌半天沒有開門,洗手出來便看蘇以陌在門禁前發呆。

“怎麽?”

南玄策走到她旁邊,就見她扯扯他的衣袖又指了指貓眼,示意他別出聲。

南玄策側身透過貓眼朝外開,就見一束火紅的玫瑰把貓眼的視線都占完了。“你未婚夫?”南玄策對著蘇以陌用氣聲說話。

蘇以陌瞪大了眼睛,對南玄策的言論難以置信:她哪裏來的未婚夫?若是有,也應該是你好吧?

蘇以陌的眼神取悅了南玄策,他示意她躲到他身後,他猛一拉開門。一大把玫瑰從門外“摔”了進來。拿玫瑰花束的男人一個趔趄,差點也跟著摔倒。

兩人袖手旁觀中,只聽南玄策涼涼的說:“這一把怕是有999朵!”還有話他沒說出口,就是這種紅玫瑰品種普通了點!

蘇以陌:“……”

見來人抱著花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了幾步才站穩擡頭。南玄策真是大開眼界,來人竟然是龐廷閎和龐廷煜堂兄弟倆。蘇以陌更是驚呼:“阿閎阿煜,你們怎麽來了!”

南玄策:“……”竟然還是熟人,不知道這個點人要睡覺的嗎?

龐廷閎和龐廷煜兩人相視一笑:“姐,生日快樂!”

蘇以陌有些尷尬道:“我生日已經過了,你們這麽晚來就是為祝我生日快樂嗎?謝謝你們啊!”

龐廷閎裝模作樣的一臉詫異的看表:“過了嗎?不是才剛剛過十二點沒多久?不是今天嗎?”

蘇以陌看著這個沒啥演技天賦的表弟,十分不忍的補了一刀:“我生日是昨天,已經過了!”

龐廷煜也假裝心情十分低落的說:“我還以為我是最早祝你生日快樂的人……”

“行了,別演了,都進來吧!那是南玄策策爺,都認識的!”蘇以陌側身讓出門口,讓這倆青年進門。

沒有多餘拖鞋可以換,反正天又不冷,蘇以陌讓他倆當赤腳大仙。南玄策低頭看看自己腳上的拖鞋,心情更好了!

他開心的踢踏著拖鞋走回廚房,轉頭見龐廷閎正繃著臉認真的用老岳父看女婿的眼光上下打量著他,龐廷煜則笑得一臉奸詐。他“矜持”的點了點頭,算是和來人打過招呼,這是給蘇以陌面子。

蘇以陌把那一大束玫瑰放到落地窗旁一臉嫌棄的問:“這是什麽鬼?”

龐廷煜道:“公司總部全體員工給你眾籌的生日禮物,喜歡吧?”

蘇以陌:“……”如果是真的,誰牽的頭看我不打死他!

“你倆還真是趕早哈!”蘇以陌陰陽怪氣瞪著龐廷煜,他明顯不是說實話。

龐廷煜哪敢說他在龐廷閎那裏說漏嘴了,說蘇以陌今晚要留南玄策在家住。結果這家夥連應酬也不去了,瞥著她家燈亮,找了個借口拉著他緊趕慢趕的追了上來。

“你們吃飯了沒啊?”蘇以陌客套的問了一句。

龐廷閎依舊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廚房裏的南玄策,漫不經心答:“本來有飯局,結果出了這檔子事,都沒心情吃了!”

龐廷煜就幹脆的多直接答:“還沒吃!”

“別看了別看了,你都要把人家盯出一個洞來了!”龐廷煜伸手去蒙龐廷閎的眼睛被他一把推開:“你懂個屁!”

多了倆大男人,6寸小蛋糕和雞蛋布丁顯然是不夠塞牙縫的了。蘇以陌點了就近的燒烤外賣和啤酒。她眼神掃過三人,見都沒有異議,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半個小時後,外賣小哥送東西過來,幾乎是一瞬間擺滿了蘇以陌家的茶幾。因為不是正餐,龐廷閎和龐廷煜難得和人圍坐在地板上,靠著茶幾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東西喝酒。

龐廷煜酒量不好,蘇以陌給他開了一聽黑啤,喝完就不讓他再喝。倒是龐廷閎,從開始吃飯的時候就一只盯著他看,他吃什麽跟著吃什麽,他喝一口啤酒他也跟著喝一口啤酒,搞得他莫名其妙。

幾次借口拿東西去廚房看自己臉上有什麽,其實什麽也沒有。蘇以陌倒是好,全程看著龐廷閎在那裏作,絲毫沒有要制止的意思。

酒過三巡,四人吃得差不多,龐廷閎和龐廷煜幫著蘇以陌收拾桌子就準備起身告辭。

南玄策抄手倚在廚房的廊柱上,靜靜的看著三姐弟收拾,毫無疑問,龐家的人除了幾個敗類,家教是極好的!可即便如此,他也猜不出這倆小子深更半夜特地跑這一趟意欲為何。

就見龐廷閎提著垃圾走出去按電梯,邊用家常口吻和蘇以陌商量:“姐,明天帶他回大宅嗎?”

蘇以陌擡頭,有些詫異道:“帶不帶他回有這麽重要?值得你倆不睡覺這麽跑一趟?”

龐廷閎說:“今天也就是時間晚了,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又是爆炸又是死人的,死的還是個潛逃境外十幾年的大毒梟,明天關於盤龍的新聞網上可是鋪天蓋地。

前兩天喇林公路的事情才剛剛壓下去,今天又出了這一檔子事,南先生在這事情上也不是能置身事外的人,你可想好怎麽向媒體介紹南先生?”

蘇以陌一楞,她和南玄策在一起,從沒想過會是這樣一種情況暴露在眾人眼前。她不希望也不喜歡。

“另外淅山公和朝禮叔也都想見見南先生,撿日不如撞日,就明天你看行不行?朝禮叔下午會抽空回大宅。”

龐廷閎看似在詢問她的意見,其實他背後那人早已做好了決定。蘇以陌一臉警惕道:“你是來幫倆老的傳話的?”

看來今天繞這一大圈,龐廷閎終於要說到正題上了。

“你知道的,爺爺去世前立下的遺囑關於你的就有三個附件之多。還有個神秘附件十五,秦律師和漢東說那是給你‘未婚夫’的,可到爺爺葬禮結束,這個所謂的‘未婚夫’根本沒有出現,你知道的……”

“你是說那倆老的是怕爺爺在附件十五裏做手腳,讓我把盤龍拿走,你們一分錢也拿不到?”

蘇以陌一臉蔑視的看著龐廷閎:“怕是他們兩只老狐貍想多了,不是我的我不會拿,是我的他們也別想搶走。

至於明天會不會回大宅,我先問過策爺的意思,策爺若是不同意,那就不好意思了,讓朝禮白跑一趟。”

龐廷閎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說:“你知道嗎?山爺和朝禮叔就怕你婦人之仁,什麽都聽你男人的。”

蘇以陌朝他翻了個白眼:“你們想得可真多,策爺看不看得上你們這些還是一回事,在這裏自作多情!

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我問了策爺再給你們答覆,畢竟這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決定的。”

龐廷閎臉上有無奈,卻是不敢再對上蘇以陌的眼。他今天這趟來,算是對蘇以陌的背叛,可蘇以陌的不在乎,卻又讓他心裏感到深深的刺痛。

門裏面,南玄策和龐廷煜一前一後的出來,肩攀著肩就像所有久別的好朋友那樣告別。也不知道阿煜有沒有參與到這件事裏面?若是沒有,他們有沒有聽到她和龐廷閎的對話?尤其是南玄策,剛剛開門的就問起未婚夫這個事情,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蘇以陌整理好心情,像平時一樣面帶微笑把這兩個這兩年來跟她一路扶持走來的弟弟送上了電梯。

待電梯門關上,南玄策立即十指相扣的拉著她的手,說:“我都聽見了,明天去吧!該來的都回來,躲也不是辦法。”

蘇以陌仰頭看他:“你就這麽答應了?那是兩只吃人不吐骨頭的狐貍,你有信心能逃出升天麽?”

南玄策臉上掛著不以為意的笑:“我為什麽要逃?說不定那就是老爺子給我的!”

他剛剛想起來,龐淅川去世的時候他在國外,他拜托紀梵琳帶的奠儀,當時紀梵琳有說龐家老爺子有東西給他,他那時忙,又不想來帝都,就把這件事選擇性的遺忘了!

“就那麽自信?”蘇以陌不知所以,勾唇

笑問。

“就那麽自信!”他學著洗發水廣告裏的男星甩了甩頭,把蘇以陌逗樂了。蘇以陌看著他那自信臉,忽然也就沒那麽憂心了。有人和她一起,她忽然覺得前路就沒那麽艱難!

兩人一夜,相擁而眠。南玄策醒來時不過清晨八點。他感覺他身側有一團暖洋洋——是蘇以陌!這還是他們交往以來,第一次他醒來了她還在睡。

回想起幾次她留宿,她都是匆匆忙忙的在他醒來前去上班,是真忙著去上班還是在害羞?

他側頭看著蘇以陌的睡顏,睫毛彎彎,粉嫩的唇微微嘟起,如同一個睡著的洋娃娃窩在他的臂彎裏。她睡著了不太老實,身上穿著短黑色的吊帶睡衣,早就蜷成了一團掛在肚子上,露出兩條筆直修長的長腿。

男人晨間不可名狀的生理活動越發蓬勃旺盛了……

☆、下卷三十五 那個未婚夫

清晨未醒的蘇以陌,比醒著的時候更加性感撩人!

南玄策盯著那石榴般嫣紅的唇,感受著自己小腹以下不斷攀升的體溫和形態不斷的變化,他終於忍不住吻了下去。

微嘟的嘴唇仿佛兩片沾著蜜的水果軟糖,讓他欲罷不能。他的舌尖意猶未盡的輕掃著她的唇瓣,勾畫著她完美的唇形。繼而吻又順著她纖長的脖子而下,落在她的頸窩。

急促的呼吸似乎灼到了她的後頸,一陣戰栗後,終於有聲音從她唇角逸出:“嗯——”

他微微一頓,擡眼對上了那雙盈盈水眸,被他壓在身下的人睜眼一瞥,似乎是在確認人沒錯,又閉上了眼睛繼續享受這個難得的清晨。兩條纖細的胳膊也順勢搭在他的肩頭,身體則似一條滑溜溜的魚,往下一沈,柔軟的雙唇剛好銜住他性感的鎖骨。

□□的身體結實緊繃,肋下裹著一圈紗布,隔著一層薄薄的真絲睡裙的,又是另一具胸有溝壑,曲線挺翹的身軀。

縱使臥室內空調開的是24度,他依舊覺得熱得不行。那嬌媚的身軀冰涼爽滑,手感極佳,讓他全身心控制不住的貼上去。最後,兩具身體緊密的貼合在一起,沒有一處不嚴絲合縫……

清晨縱情的後果就是蘇以陌上班遲到,他的傷口裂開向外滲血。晨間沐浴結束,蘇以陌給他肋下重新換了紗布,自己把頭發盤了簡單的髻,又換上了米白色套裝,和同色系的高跟鞋。

這是他第一次見蘇以陌穿高跟鞋,氣場和她穿平跟鞋時完全不同。如果說平時的蘇以陌是棉絮藏針,那此時的蘇以陌則是一把出鞘的劍,鋒芒畢露。

她手裏拿著經典款的信封包,抓了車鑰匙準備出門,南玄策想起昨夜她開車那嘚瑟勁兒,忙說:“我送你!”

蘇以陌看看腕表,說:“我讓助理給你送衣服和早餐過來,大概還要十分鐘,算了,我等你吧!”

十分鐘,蘇以陌家的門鈴準時響起,蘇以陌拉開門就看見自己的小助理提著衣服紙袋站在門口。她旁邊還有個她沒見過的棱角分明帥氣青年,歪戴著鴨舌帽,提著個小行李箱站在一邊。

蘇以陌一臉八卦的看著自家小助理,小助理紅著臉說:“剛剛在樓下遇到的,沒想到他也來您家!”

青年趕緊把鴨舌帽戴正,一臉恭敬說:“您好 ,我是來給策爺送行李和護照的。”

蘇以陌把門大開,露出站在身旁□□著上身的南玄策。小助理第一時間把頭扭到一邊,紅著臉不敢直視——他的鎖骨上種著一顆仿佛在宣示主權的紫紅色小“草莓”,他是……他是……

南玄策扯著唇角看蘇以陌:我又哪裏惹到你了?蘇以陌雙手插在胸前,挑眉瞪了回去:你不老實啊!

倒是一旁的青年目不斜視的把小行李箱推到南玄策面前:“爺,您的行李和護照都在裏面,玖哥說衣服都是黛姐搭配好的,您隨便穿。還有……”

“還有什麽?”南玄策看蘇以陌的眼神不善,怕是要“大禍臨頭”,他示意青年盡快說完趕緊走。

“還有……”青年一臉欽佩的望了一眼蘇以陌,說:“玖哥讓我給您說,出遠門不帶行李就算了,手機充電器充電寶什麽的您能不能隨身帶一個?”

“……”南玄策眼神覆雜的看著青年,青年勾勾唇角遞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拉走蘇以陌那年輕的小助理。

他手機沒電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昨晚給柳雲玖打完電話回蘇以陌家忘記充電了。

南玄策把小行李箱和紙袋都拎進屋,蘇以陌關上門,瞪著他說:“你要出遠門?”

南玄策不知道蘇以陌要幹嘛,見她一臉陰翳他心裏忐忑,卻挑眉說:“怎麽?舍不得我?”

蘇以陌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你一身傷不在家好好養著,還要出來滿世界跑,要是再出個意外怎麽辦?阿歡現在有傷也不能跟著你去……”

南玄策心裏的石頭落了地,他上前抱住蘇以陌,在她耳邊輕聲說:“為了你,我願意!”

這話明顯只是在討她歡心,蘇以陌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她聲音有些冷:“來帝都不需要用護照,你要去哪裏?”

南玄策被她的敏銳折服,頗為無奈說:“去倫敦,這是每個季度的固定行程,不用擔心的。”

蘇以陌卻不道所謂固定行程是什麽意思。南玄策看出她的困惑,只能給他解釋:“我在倫敦有個和幾個志同道合的同學學長一起開的園林設計公司,每個季度我們都舉行例會,只是你之前不知道也沒問我。其實還是挺平常的一件事。”

“哦哦!”蘇以陌這才罷休。

因為傷口會往外滲血,南玄策換衣服也小心翼翼。送蘇以陌上班,南玄策去了一趟醫院,先去看阿歡,再找了個醫生幫他處理傷口。

外科的實習學生挺多的,聽說他這傷是和野豬“搏鬥”留下的,大家都第一反應都是說他吹牛:都什麽年代了還有野豬?還四百多斤?

本來可以迅速包紮好的,因為他這個傷口比較有代表性,醫生一邊講解一邊包紮花了不少時間。

南玄策手機放在阿歡病房裏充電,何懼在樓上等的著急怕有什麽變數,和阿歡說了一聲就急急忙忙的下樓找人。

四處找了一圈沒見著人,只得硬著頭皮找外科的導醫臺護士問有沒有見過一個胸口被野豬撞傷的病人?

導醫護士也是一驚,什麽年代了野豬還能傷人?她建議何懼去醫院廣播站讓播音員幫忙找找人。

幾遍廣播過後,“家屬”何懼跑向約好的地點。還沒到就在醫院停車場大門口看見南玄策上了一輛價格不菲的超跑的副駕駛位。

她記急得大喊了幾聲“爺”,可離得太遠,南玄策好似沒聽見,升起了窗戶,車絕塵而去。

開車的人是龐廷閎。如果不是龐廷閎親自來找,估計南玄策也不會上車。龐廷閎說有很重要的話要對他說。

他半真半假的開玩笑道:“該不是你喜歡我吧?!”

龐廷閎臉都綠了:“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蘇以陌的表弟們真不經逗,南玄策心想。可眼前的人還有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龐廷閎的車開進了一家位於頂樓的私密性很好的高端會所。漂亮的女服務員把他們倆領進了一間有二百七十度全景玻璃窗的包廂,包廂鋪著榻榻米,中間有個古樸的枯木茶桌。

兩人相對盤腿而坐,南玄策習慣性的開門見山:“你私下裏找我有什麽事情?神秘秘的。我時間不多,一會兒還要去公司接你姐中午下班吃飯。”

龐廷閎不慌不忙的燒開水,洗了茶盞茶壺,開始泡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策爺喜歡我姐?”

南玄策眼睛半瞇著,有今天淩晨這一出,怕是個瞎子都知道蘇以陌是他的人。可眼前這個人卻是明知故問,什麽意思?

“怎麽?不行?”南玄策心下有些怒意卻是假裝不顯。

“不是不行……”龐廷閎賣了個關子:“你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家,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配得起的。我勸南先生還是早點打退堂鼓。”

他說這話,面上帶著自豪和探究之色,終究還是掩藏不住他臉上那種居高臨下的興奮。

“我不是隨便的人,可隨便起來就不是人!至於我配不配得起你們龐家的家世,是也不是你說的算的!”南玄策勾起唇角露出個假笑:“倒是你說說什麽樣的家庭會是我南玄策配不起的?”

龐廷閎不做聲,自顧沏茶給南玄策:“配不配只是主觀原因。只是策爺不知道,我姐在我爺爺還在的時候已經和別人有婚約了!”

一句話說完,端看南玄策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他忽然覺得這包廂裏好似比剛才冷了幾度。

但這依然不是重點,重點是——龐廷閎把筆直的身體傾向桌面給南玄策添茶。借著這動作,他悄悄在南玄策耳邊用氣聲說:“更離奇的是,對方居然是一個游戲裏認識的男人,老爺子也太不上心太不謹慎了!竟然把我姐就這麽給人家了。”

游戲裏認識的男人……蘇以陌在游戲裏認識幾個男人她自己都數不全,現在她居然和一個游戲裏的男子有婚約……那個人該不會就是他吧?

“老爺子還一本正經的把婚約的事情寫進了遺囑,本來家裏人以為那個男人會來參加葬禮,結果七七過完都不見人影。”

龐廷閎已經倒好了茶,坐回自己的位置,一臉為他著想的表情說:“所以,策爺,還是算了吧!”

昨天陸玉嬋的話還清晰的映在他腦海裏:“蘇以陌是有未婚夫的……”

他們兩人說的人該不會是同一人——也就是他吧?!

南玄策心中的堵了一晚,郁結終於都打開了,他有十分把握那個人是他,老頭給她定下的未婚夫是他!

南玄策想通透了,有些欣喜若狂,可殘存的理智還是告訴他,為什麽老頭會知道他的存在的?還有就是老頭忽然給他轉賬的五千萬,老頭去哪裏知道他的銀行卡號的?

太多細節他來不及想,卻是及時的制止了龐廷閎幫他下決定:“算了?怎麽算了?你姐姐即便是有婚約還想對我始亂終棄不成?你們家想得到美!”

他陰仄仄的眼神,看得龐廷閎不寒而栗!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遲到!抱歉了,大家!

☆、下卷三十六 八哥學舌

南玄策和龐廷閎不歡而散,自己打車回了醫院。這邊何懼已經急死了。雖然她和龐廷閎有三面之緣,卻不代表他是安全的。南玄策身上還有傷,她怕他貿貿然跟龐廷閎走會吃虧。

何懼這邊正在和帝都分公司調人,卻見南玄策已經一臉陰沈回來了。她上下打量了南玄策,確認完好無損,她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看著還在病床上的阿歡,她有點恨鐵不成鋼,又氣又心疼。

南玄策對何懼說:“明天你還是跟著蘇以陌吧!阿歡這邊我會安排人過來照顧,另外還有護工,你不必擔心。”

“是,爺!”何懼回答得幹脆又簡潔。她知道,蘇以陌現在是炙手可熱的肥肉,誰都想“據為己有”,她比南玄策更加適合貼身保護。

南玄策吩咐完何懼,見手機充好電,拔了充電器開車去找蘇以陌。醫院門口有個花店,門臉不大了,他停車進去看了一下,花材不是很多,他挑了一把紅色的郁金香和一把紫色勿忘我讓店主包好放在車後座才去盤龍找蘇以陌。

盤龍大廈門口今天的狀況如同昨夜裏龐廷閎在電梯口和蘇以陌說的那樣,被各路媒體包圍,還有形形色色的小股東近距離圍觀。

都雞飛狗跳成這樣,龐廷閎還有時間有心情約他出來說那些有的沒有的,他還真是大閑人啊!

南玄策一邊吐槽一邊開車繞盤龍大廈走,幾圈過後,好不容易逮著空隙才擠進盤龍地下停車場的岔口。在一群記者的註視下把車開進了地下車庫。

今早送蘇以陌上班時已經在保安室登記了車牌,這一回暢通無阻了。盤龍大廈經過一夜又一個白天的搶修,電力系統基本恢覆正常。整棟樓三十二部電梯也有一半數以上可以使用。

他走到蘇以陌的專用電梯前,按下了密碼,坐電梯直達蘇以陌所在的頂層。昨夜那一出鬧劇過後,龐淅川原來辦公室周邊的幾間都遭了秧。

頂層原本人就不多,現在有一半人沒有地方辦公,蘇以陌不想事情弄得太覆雜,讓林漢東把公司榮譽室和幾間空餘小會議室充分利用,也還勉勉強強夠用。

南玄策從電梯出來就看見蘇以陌今早那個送衣服的小助理在樓層前臺的位置站著指揮公司的保潔部十幾個員工在做清理工作。

聽見蘇以陌的專用電梯門開,小助理下意識把視線往電梯這邊投過來,見來人是南玄策,她忙轉過頭去,今早那個“草莓”……實在是太尷尬了!

都怪那個誰……對,就是他!誰讓他惹了蘇總不開心,讓她糟池魚之殃看了不該看的……也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

南玄策也沒想到她會站在走廊上,不由得尬笑著問她:“蘇以陌呢?”小助理低著頭指了一間辦公室門。

南玄策走過去扣了扣門,沒人應答,再敲了敲,還是沒有人。這時候林漢東剛好從他辦公室出來,見南玄策在蘇以陌的臨時辦公室前駐足,他示意南玄策自己推門進去。

南玄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擰開蘇以陌的辦公室門進去了,把一連串的驚呼聲鎖在門外!

蘇以陌正在辦公室接電話,擡眼見來人是南玄策,她遞了個眼神示意他隨便坐,她接著講電話:“訂附件十五的時候,林漢東和秦永明都在,今天我約了他們一起過去。至於私信,我問了,葬禮結束就一直保存在秦永明那裏,誰也沒拆開過。裏面寫了什麽我怎麽會知道?”

“你要不信拉倒!我沒這閑工夫和你閑扯,我這裏還有事,先這樣,下午見!”

蘇以陌講電話的語氣已經是極為克制,掛了電話最後還是忍不住破口大罵:“一個兩個倚老賣老,憑什麽在外面亂說?簡直比女人還八卦!”

南玄策張開雙臂從她後背把她圈在懷裏:“不氣不氣,一生氣就中計。他就是想激怒你讓你氣得失去理智,好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何必呢?”

好吧!這句話是以前他發脾氣時她經常安慰他的一句話,現在他能原封不動的還給她,可見是有聽進去的。

她頓時氣也消了大半,重心往他身上一靠,忽然想起他的傷口早上還在滲血,她急忙轉過身握著他的手上下打量太問:“醫生說沒事吧?!”

南玄策安慰說:“沒事,都是小傷,過幾天就好了!”

她有些自責:“都怪我,原本說不想你卷進來的,結果反倒讓你越陷越深!”

南玄策有些不高興說:“什麽是不想讓我卷進來?我是你的誰?”

蘇以陌不假思索道:“男朋友!”

南玄策輕聲糾正道:“我是你男人,我喜歡你愛你,保護你是應該的,同樣,你也喜歡我愛我,所以……快點答應我的求婚,嗯?!”

嗯是愉悅的往上翹的音調,從他嘴裏發出來性感又撩人!蘇以陌勾唇說:“到你生日就給你答案,沒幾天了,再等等?!”

南玄策:“……”

蘇以陌又說:“最近有謠言說爺爺生前有給我指定了未婚夫,還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要是真的……你怎麽辦?”

看來龐廷閎今天去找他也是有人指使!只不過……

南玄策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真相的□□分,卻不想蘇以陌竟然還蒙在鼓裏,老頭這保密工作真是內緊外松啊!

他狀似不以為意答:“什麽怎麽辦?涼拌!大不了到時候我把你搶過來!”

“搶?你憑什麽和人家搶?”蘇以陌見他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心裏也松了一口氣。

“憑什麽?你親我一下我告訴你呀!”南玄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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